2022年7月4日至7月9日，南开大学第11届“中国政府发展”全国研究生暑期学校以线上形式举办。来自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、复旦大学、中国人民大学、武汉大学、吉林大学、厦门大学、天津大学、西南政法大学、南开大学等高校的不同领域的知名专家学者围绕“国家治理与地方政府发展”的主题献上了精彩的课程讲授。

为传播学术前沿，助力学术公益，南开大学中国政府发展联合研究中心特将课程核心内容整理成文，以飨读者。

本期课程主讲人为清华大学政治学系主任杨雪冬教授，课程题目为《当代中国政府研究的范式转化》。

本次讲座杨雪冬教授从范式转化的角度，较为系统回顾了当代中国政府研究的不同解释。他分别从不断变革的当代中国政府、不断更新的官方阐释范式和不断交替的学术阐释范式，进行了全面、详细的讲解。在此基础上，指出了不同范式的内在局限，由此引出了自己的观点：走向以政府为中心的范式。

讲座内容主要包含四个部分：首先，杨老师回答了“什么是范式”的问题。每一种范式都是论证的起点和终点，不同学派也会为了自己的范式而竞争。一个好的范式，必然要在政治的框架下展开，在时代中去观察。范式变迁同时代变革是密切相关的。因此，杨老师基于当代中国政府的变革，回顾了历届国务院组织机构。在此基础上，引出了政府研究的两个范式：官方范式和学术范式。前者是为了论证自我的合理性；后者是对官方实践的学理化解释，也是对官方范式的回应。它们之间既存在着叠加与互动，也有内在的冲突。这是因为，在不同范式的指导下，对政府的理解是多样化的，很难形成一个稳定的框架。最后，杨老师对于范式转化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。

总结来看，官方对于自身变革的阐释，主要集中于党政分开、政府-市场，国家-社会以及有为政府等范式。其更新发展呈现出效率优先—公平优先—效率优先的主线。学术范式，依据所使用的理论资源，则依次呈现出“以马解中”（用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解释中国现象）、“以西解中”（以西方理论解释中国现象）、“以中解中”（以中国本土理论解释中国现象）等特征，研究重心从市场转向社会，并关注到政党的核心作用。相较而言，官方阐释更新的动力，更多来源于实践的需求，以及实践中遭遇的问题。而官方范式的更替，很大程度上也影响到了学术话语的更新。

杨雪冬教授强调，无论是官方话语，还是学术范式，都存在着内在的缺陷，容易与实践脱节。因此，他提出要“走向以政府为中心的范式”，关注结构、行动者和过程。此外，杨老师认为要关注政府研究的三个维度：结构VS能动者；制度化VS有效性；自主性VS回应力。并关注政府运行的四个环节：决策、执行、激励、监督。最后，政府的运行始终处在几类关系之中，即国家社会关系、党政关系、条块关系、政商关系、内外关系。在讲座的结尾，杨雪冬教授鼓励同学们超越常识，跳出政府的自我论证角度，从学术的立场，得出相对独立的合理解释。

学员们普遍表示杨雪冬教授的课程内容干货满满，系统地展现了不同范式下的当代中国政府研究，丰富了大家对于政府研究的认识。